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曇花館08.


 

 

 

「什麼時候,妳才肯讓我好好收藏,成為不是好朋友的之外的,女朋友。」陌恩。

「什麼時候?恐怕沒有那個時候,我要的從來都不少,我要——直到我不再是,她影子的時候。」我。

 

今天的天藍的不像話。心情不好卻沒有微雨作伴,這樣就連哭泣也不能了,沒有雨水刻意的沖刷,悲傷的情緒也只能一直留著,沒辦法找誰說去,因為一直以來我願意說的從來就只有陌恩,可是,這次我不願意了。

 

那天後的我們還是一樣,一樣的談話,像似他從來也沒向我表白過他的心意,而我也一直沒有說破我心裡的痛楚和拒絕一直想要得到的,誰也沒發現,就連我們彼此也沒有。

 

他沒有再提起。也許是明白了我那天那幾句短短卻傾洩出所有情緒的話,我們要的都不簡單,他要他不寂寞,所以他要我留下;他要他不難受,所以讓我替代杳詩,可是我從來都不笨,我也有我想要的堅持的不願意妥協的,我要幸福,可我只要一個人的幸福,我不要厚重的回憶填充我們不夠密實的愛情,那不是我的,那是別人的,是他們的。

 

我們都為了最是理想的感情變得自私,可是從來也沒有誰覺得不對,當我們一心向著自己,誰對誰錯,也不過就是為了那兩個字,愛情。我們常常不經意地談起彼此對於付出和長久這塊領域的見解,他的愛情太過隨性,不過要是認真一看也會發現一點什麼,那就是其實他所有的一切都在於——不想寂寞。他要他的女孩不寂寞,所以他給予他能夠付出的溫柔,他告訴過我他再也不愛了,自從杳詩以後。以後的感情裡總很是平淡卻也很迅速的結束,沒有女孩怨過他,她們說:

 

「這樣已經夠了,不愛,也足夠了。」也許是因為彼此用寂寞交易不寂寞,已經成了對等了,所以誰也沒有為誰的生命留下不完美,就是最和平的分手,都像是十字路口的交錯,自然且安全,安全的不在心裡留下痕跡,痛的痕跡。

 

「愛多深有這麼重要嗎?」他。

 

「淺深都是人在說,重要的是,能愛多久。」我。

 

愛多深也不過就是代表你能為她捨棄掉多少東西罷了,可是能愛多久呢?恐怕也沒能太久罷。人的感情也就掌紋裡的那麼長,若是要逞強給個什麼天長地久未免也太過矯情了吧,現實裏總不是像作家們描寫的那樣完美的。

 

我一直想不透為什麼感情失去後還要挽留,對我來說那也不過是讓心再一次承受空蕩蕩的痛罷了。我在陌恩的身上看見了,再堅強也會有的脆弱,只是越不願顯露出來反而更赤裸,那是在黑夜裡才有會有的,被往昔的談笑以一種炫耀的姿態包圍,只是、只是更難受,因為回不來,卻要被迫觀看,只是因為寂寞。他常常失眠,所以我總會有事沒事就拉他出門,在深夜。他總是看起來很疲倦,卻又不是想睡,彷彿只是被折騰過的模樣,我知道我假裝戲謔的笑裡總會有一絲不捨,只是幸好的是,在暗夜裡,不好被看破。

 

「淺淺,一直有妳,就好了。」一次深夜的宵夜之旅,他說。

 

「會的,你會一直有我。」我笑了,只是眼淚比笑更多,我假裝眼底進沙不停的抹。為什麼哭呢?是因為我知道的,我們會一直陪著彼此,只是因為我們都怕黑;可是,如果要讓他的眼裡只有我,那是不可能的,可憐麼?不吧,因為我早就不覺得痛了,在淌著血的傷口,終於結了痂以後,早就、早就不痛了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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